第033章 三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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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三十三章
卓文君微微蹙眉, 輕聲呢喃：“只怕他們不肯輕易離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們今日吃了這麽好的飯食，還能回到原來的生活, 吃原先的粗食糙飯嗎？
即便能回去, 想必也會對今日的飯食念念不忘, 若是日後再遇上天災人禍，沒有吃食過不下去，他們最先想到恐怕就是向神女求救。
這真的是好事嗎？
今日的事傳了出去, 只怕天下的流民都會匯集與此。
衛子夫得知卓文君的憂慮, 抿唇一笑道：“卓姐姐不必擔心這個, 陛下雖然免了他們大部分人的罪, 可當地的亭長、三老、有秩、嗇夫、游僥……甚至是河南郡守皆有失職之過, 陛下賞罰分明, 不日便會遣使臣前往河南郡查明此事。”
而且她猜測，必定是重罰。
否則今後其他郡縣有樣學樣, 大批流民匯入京師，陛下如何安枕。
當然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那些人的目標是神女。
陛下都還沒有得到神女的青睞, 尋到他想要的長生之法, 又怎會然其他人接近神女。
思及此，衛子夫猛地轉頭看了一眼卓文君，所以陛下讓她來勸司馬相如的夫人, 也是因為這個？
卓文君覺得衛子夫說得有理，畢竟沒有哪個帝王會放任民亂, 當今陛下一代雄主就更不會放任這種事了。
是她杞人憂天了。
轉身卻發現衛子夫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卓文君以為是不方便在這裏說的事, 於是道：“衛夫人有話要對妾說？不如進去說？”
霍去病沒有跟著兩人進去，他對裝飯的飯桶和盛飯的飯盆很感興趣。
精鐵是黑色的, 將精鐵加熱鍛打上百次後會得到百煉鋼，百煉鋼接近銀白色。
陛下的佩劍是百煉鋼所制，削鐵如泥、吹毛斷發不在話下，可是那柄劍的成色遠不如這些餐具的成色。
霍去病悄然走到派發食物的小吏身邊，拿起一個飯盤，觸手是熟悉的金屬感，果然是精鐵所制。
就是不知強度如何。
打飯的小吏舀了一勺飯，“楞著做什麽，還不快遞過來。”一扭頭發現身側的人已經換人了。
小吏沒見過霍去病，當即就要罵人，長安令見狀，連忙過來，“霍小郎君這是？”
霍去病見長安令認識他，對長安令道：“我拿去玩玩，一會兒還回來。”
長安令當然是點頭答應了，朝野上下誰不知道陛下寵愛衛夫人，如今後位空著，保不齊什麽時候衛夫人就是新皇後了，未來皇後的外甥，他是想不開才會得罪。
霍去病拿了餐盤，又點了一個腰間掛著佩劍的羽林衛。
二人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
霍去病餐盤往羽林衛懷裏一塞，拔出羽林衛的佩劍，“把它舉起來，我試試。”
羽林衛都要嚇傻了，餐盤可沒多大，比起盾來小了不少，要是霍去病砍偏了，砍到他怎麽辦？
霍去病嫌他墨跡，一把奪過羽林衛手裏的餐盤放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然後雙手舉劍重重劈下。
哐當一聲，餐盤沒事，霍去病虎口被震得有點發麻。
試了幾次，劍都鈍了，餐盤只是多了幾條劃痕。
羽林衛眼睛都亮了，“這…這是百煉鋼？”
羽林衛是皇帝的親衛，配的是最好的兵器，他的佩劍雖不是百煉鋼，但也比普通精鐵好上不少。
“Duang——”
又一劍，這次劍缺了一個小口子。
把羽林衛心疼得不行。
霍去病兩眼放光，將手裏的劍丟還給羽林衛，“它比精鐵和百煉鋼輕。”而且輕了好幾倍。
這個它指的自然是餐盤。
羽林衛心道：這不是廢話嗎，它這麽薄，精鐵那麽厚，當然是它輕了。
旋即意識到什麽，羽林衛瞪大眼睛：“！！！”這麽薄都能擋住利器，若是制成甲胄豈不是可以刀槍不入？
時下的將士穿的還是皮甲多，鐵甲只有百戶之上的將軍才能穿，他是陛下親衛才能穿上鐵甲。
不過鐵甲和鐵甲也是有差別的，他穿的鐵甲只是只是胸口處有貼片，其他地方還是皮甲。
若是有這麽一副刀槍不入的甲胄，還怕不能建功立業嗎？
羽林衛盯著霍去病手裏餐盤直流口水，暴殄天物啊！這麽貴重的百煉鋼居然用來做餐盤。
他隱約覺得餐盤的質量還在百煉鋼之上。
更可惜了！
***
霍去病把擦幹凈的餐盤還給長安令後，轉身就進了客棧。
四處張望沒看到神女，接待臺只有食鐵獸在。
他走上前，“神獸，去病有事想求見神女，可否代為通傳？”
系統擡頭，神色有些覆雜：“她在樓上的棋牌室，你自己上去吧。”
棋牌室
顧青檸坐在麻將桌上，左邊是衛子夫，右邊是卓文君。
“不知神女讓我們來此有何吩咐？”
顧青檸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有件事想請二位幫忙。”
衛子夫和卓文君面面相覷，一顆心不由提到嗓子眼，同時忍不住疑惑：神仙都辦不到的事，她們能做什麽？
顧青檸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給那些災民放飯確實是因為心軟加上一時沖動，但她並不後悔，那些青壯確實能等到賑災糧，可是那些老弱病殘等不了。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那些人的命還不如幾千斤糧食珍貴，畢竟這個時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買一個美婢或者壯漢只要花兩萬錢左右，殺了人花上六萬錢買爵三十級就能免死。
一個人還沒有一匹馬值錢。
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價值觀。
在一無所有的人面前露財不可取她也知道，可她扮演的又不是普通人，又擁有自保能力，何必瞻前顧後，再說了神仙賑災和凡人賑災一樣也不符合人設。
不過這樣的賑災也只能有這麽一次，一次還能說是神女不懂人間的規矩，所以才會賑災用細糧，次數多了客棧就成糧倉了，誰缺糧都能來打秋風，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賑災一次花的錢確實不少，漢朝的人命確實不貴，可是她賺錢的速度不行。
一頓自助餐才20錢，住一晚100錢，房間又少，賺錢速度緩慢。賑災一次，半個月就白幹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給劉徹的那批糧食想推廣還得幾年，而且雖然系統出品的土豆不用考慮脫毒問題，但這種高產糧食不能一直種，間種套種施肥防病蟲都需要時間研究。
高產糧食暫時指望不上。
倒是……
顧青檸看向卓文君，盡量讓自己露出和煦的笑容，而不是狼外婆的笑容，“世傳文君沽酒，想必文君你對經商之事不陌生吧？”
秦漢時期對女性的約束遠不如後面的朝代，秦漢時期的女性相比於宋之後的幾個朝代還是比較自由且有地位的，漢朝女人也能封侯，蕭何的夫人、劉邦的嫂子、呂雉的妹妹都是侯爵。
兒子死後若是沒有其他繼承人，母親甚至可以繼承他的爵位。
女人也可以經商行醫，前者，卓文君就是個例子，後者，古代四大女名醫之一的義妁也在漢武時期。
卓文君聞言一楞，長睫微動，世傳？她在後世很有名？
“妾的父親是蜀中富商，妾從小耳濡目染，對經商一事略知一二。”
“吾見那些災民中有一些老弱婦孺，有些似乎還病了，可是吾不能幹預凡人生死，施一飯已是最大限度，旁的吾實在不便插手。”
“況且天下災民何其多，又怎能救得過來。”顧青檸輕嘆一聲，“外面那些災民大部分都是青壯男丁，只有少部分老弱婦孺，這些人中幼童是最少的。
成人有逃生的本能，可稚子沒有。
吾想建一些道觀，收養那些災年被遺棄的孩童、出生就被棄養的嬰兒……”
話說到這裏，卓文君自然聽懂了，心中一動道：“神女是想讓文君代為出面？”
顧青檸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一些瓷瓶，“這些脂粉文君你也用過，覺得如何？價值幾何？”
卓文君擡手撫了撫自己面頰，今日未施粉黛，但臉蛋比之前光滑了許多，也年輕了許多，若用脂粉，能年輕十幾歲，容光煥發。
“價值千金。”
顧青檸心裏一驚，但面上不顯。她知道這玩意對女人的吸引力，畢竟漢朝的脂粉還不成熟，但她沒想過能賣這麽貴。
壓下心裏的震驚，顧青檸語氣軟和了許多，“可否請文君代為售賣，所得一半用來建道觀，收養棄兒，另一半歸你。”
還暗示卓文君這件事若是辦成，算是功德一件。
雖然已經猜到，但真正聽到卓文君還是震驚了，這些東西她用過，效果怎麽樣她就是最好的證明，相識的人誰見了她不震驚，說她年輕了好多歲。
女子紅顏易逝，若是有此物，便能多留住紅顏幾年，這是求都求不來的事。
此物一出，她敢保證全長安的貴夫人與女娘趨之若鶩，這不僅是一份錢財，還是一份機緣。
即便是更喜歡音律，不喜歡濁物的卓文君也無法抵擋，“神女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除了這些，還有可以將白發染成青絲的頭膏，染出各色指甲的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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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微微蹙眉, 輕聲呢喃：“只怕他們不肯輕易離去。”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他們今日吃了這麽好的飯食，還能回到原來的生活, 吃原先的粗食糙飯嗎？
即便能回去, 想必也會對今日的飯食念念不忘, 若是日後再遇上天災人禍，沒有吃食過不下去，他們最先想到恐怕就是向神女求救。
這真的是好事嗎？
今日的事傳了出去, 只怕天下的流民都會匯集與此。
衛子夫得知卓文君的憂慮, 抿唇一笑道：“卓姐姐不必擔心這個, 陛下雖然免了他們大部分人的罪, 可當地的亭長、三老、有秩、嗇夫、游僥……甚至是河南郡守皆有失職之過, 陛下賞罰分明, 不日便會遣使臣前往河南郡查明此事。”
而且她猜測，必定是重罰。
否則今後其他郡縣有樣學樣, 大批流民匯入京師，陛下如何安枕。
當然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那些人的目標是神女。
陛下都還沒有得到神女的青睞, 尋到他想要的長生之法, 又怎會然其他人接近神女。
思及此，衛子夫猛地轉頭看了一眼卓文君，所以陛下讓她來勸司馬相如的夫人, 也是因為這個？
卓文君覺得衛子夫說得有理，畢竟沒有哪個帝王會放任民亂, 當今陛下一代雄主就更不會放任這種事了。
是她杞人憂天了。
轉身卻發現衛子夫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卓文君以為是不方便在這裏說的事, 於是道：“衛夫人有話要對妾說？不如進去說？”
霍去病沒有跟著兩人進去，他對裝飯的飯桶和盛飯的飯盆很感興趣。
精鐵是黑色的, 將精鐵加熱鍛打上百次後會得到百煉鋼，百煉鋼接近銀白色。
陛下的佩劍是百煉鋼所制，削鐵如泥、吹毛斷發不在話下，可是那柄劍的成色遠不如這些餐具的成色。
霍去病悄然走到派發食物的小吏身邊，拿起一個飯盤，觸手是熟悉的金屬感，果然是精鐵所制。
就是不知強度如何。
打飯的小吏舀了一勺飯，“楞著做什麽，還不快遞過來。”一扭頭發現身側的人已經換人了。
小吏沒見過霍去病，當即就要罵人，長安令見狀，連忙過來，“霍小郎君這是？”
霍去病見長安令認識他，對長安令道：“我拿去玩玩，一會兒還回來。”
長安令當然是點頭答應了，朝野上下誰不知道陛下寵愛衛夫人，如今後位空著，保不齊什麽時候衛夫人就是新皇後了，未來皇後的外甥，他是想不開才會得罪。
霍去病拿了餐盤，又點了一個腰間掛著佩劍的羽林衛。
二人來到一處偏僻無人的地方。
霍去病餐盤往羽林衛懷裏一塞，拔出羽林衛的佩劍，“把它舉起來，我試試。”
羽林衛都要嚇傻了，餐盤可沒多大，比起盾來小了不少，要是霍去病砍偏了，砍到他怎麽辦？
霍去病嫌他墨跡，一把奪過羽林衛手裏的餐盤放在旁邊的大石頭上，然後雙手舉劍重重劈下。
哐當一聲，餐盤沒事，霍去病虎口被震得有點發麻。
試了幾次，劍都鈍了，餐盤只是多了幾條劃痕。
羽林衛眼睛都亮了，“這…這是百煉鋼？”
羽林衛是皇帝的親衛，配的是最好的兵器，他的佩劍雖不是百煉鋼，但也比普通精鐵好上不少。
“Duang——”
又一劍，這次劍缺了一個小口子。
把羽林衛心疼得不行。
霍去病兩眼放光，將手裏的劍丟還給羽林衛，“它比精鐵和百煉鋼輕。”而且輕了好幾倍。
這個它指的自然是餐盤。
羽林衛心道：這不是廢話嗎，它這麽薄，精鐵那麽厚，當然是它輕了。
旋即意識到什麽，羽林衛瞪大眼睛：“！！！”這麽薄都能擋住利器，若是制成甲胄豈不是可以刀槍不入？
時下的將士穿的還是皮甲多，鐵甲只有百戶之上的將軍才能穿，他是陛下親衛才能穿上鐵甲。
不過鐵甲和鐵甲也是有差別的，他穿的鐵甲只是只是胸口處有貼片，其他地方還是皮甲。
若是有這麽一副刀槍不入的甲胄，還怕不能建功立業嗎？
羽林衛盯著霍去病手裏餐盤直流口水，暴殄天物啊！這麽貴重的百煉鋼居然用來做餐盤。
他隱約覺得餐盤的質量還在百煉鋼之上。
更可惜了！
***
霍去病把擦幹凈的餐盤還給長安令後，轉身就進了客棧。
四處張望沒看到神女，接待臺只有食鐵獸在。
他走上前，“神獸，去病有事想求見神女，可否代為通傳？”
系統擡頭，神色有些覆雜：“她在樓上的棋牌室，你自己上去吧。”
棋牌室
顧青檸坐在麻將桌上，左邊是衛子夫，右邊是卓文君。
“不知神女讓我們來此有何吩咐？”
顧青檸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有件事想請二位幫忙。”
衛子夫和卓文君面面相覷，一顆心不由提到嗓子眼，同時忍不住疑惑：神仙都辦不到的事，她們能做什麽？
顧青檸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給那些災民放飯確實是因為心軟加上一時沖動，但她並不後悔，那些青壯確實能等到賑災糧，可是那些老弱病殘等不了。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那些人的命還不如幾千斤糧食珍貴，畢竟這個時代人命是最不值錢的，買一個美婢或者壯漢只要花兩萬錢左右，殺了人花上六萬錢買爵三十級就能免死。
一個人還沒有一匹馬值錢。
可她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價值觀。
在一無所有的人面前露財不可取她也知道，可她扮演的又不是普通人，又擁有自保能力，何必瞻前顧後，再說了神仙賑災和凡人賑災一樣也不符合人設。
不過這樣的賑災也只能有這麽一次，一次還能說是神女不懂人間的規矩，所以才會賑災用細糧，次數多了客棧就成糧倉了，誰缺糧都能來打秋風，這可不是她想要的。
而且賑災一次花的錢確實不少，漢朝的人命確實不貴，可是她賺錢的速度不行。
一頓自助餐才20錢，住一晚100錢，房間又少，賺錢速度緩慢。賑災一次，半個月就白幹了。
最好的辦法還是——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給劉徹的那批糧食想推廣還得幾年，而且雖然系統出品的土豆不用考慮脫毒問題，但這種高產糧食不能一直種，間種套種施肥防病蟲都需要時間研究。
高產糧食暫時指望不上。
倒是……
顧青檸看向卓文君，盡量讓自己露出和煦的笑容，而不是狼外婆的笑容，“世傳文君沽酒，想必文君你對經商之事不陌生吧？”
秦漢時期對女性的約束遠不如後面的朝代，秦漢時期的女性相比於宋之後的幾個朝代還是比較自由且有地位的，漢朝女人也能封侯，蕭何的夫人、劉邦的嫂子、呂雉的妹妹都是侯爵。
兒子死後若是沒有其他繼承人，母親甚至可以繼承他的爵位。
女人也可以經商行醫，前者，卓文君就是個例子，後者，古代四大女名醫之一的義妁也在漢武時期。
卓文君聞言一楞，長睫微動，世傳？她在後世很有名？
“妾的父親是蜀中富商，妾從小耳濡目染，對經商一事略知一二。”
“吾見那些災民中有一些老弱婦孺，有些似乎還病了，可是吾不能幹預凡人生死，施一飯已是最大限度，旁的吾實在不便插手。”
“況且天下災民何其多，又怎能救得過來。”顧青檸輕嘆一聲，“外面那些災民大部分都是青壯男丁，只有少部分老弱婦孺，這些人中幼童是最少的。
成人有逃生的本能，可稚子沒有。
吾想建一些道觀，收養那些災年被遺棄的孩童、出生就被棄養的嬰兒……”
話說到這裏，卓文君自然聽懂了，心中一動道：“神女是想讓文君代為出面？”
顧青檸沒有回答，而是拿出一個盒子打開，裏面是一些瓷瓶，“這些脂粉文君你也用過，覺得如何？價值幾何？”
卓文君擡手撫了撫自己面頰，今日未施粉黛，但臉蛋比之前光滑了許多，也年輕了許多，若用脂粉，能年輕十幾歲，容光煥發。
“價值千金。”
顧青檸心裏一驚，但面上不顯。她知道這玩意對女人的吸引力，畢竟漢朝的脂粉還不成熟，但她沒想過能賣這麽貴。
壓下心裏的震驚，顧青檸語氣軟和了許多，“可否請文君代為售賣，所得一半用來建道觀，收養棄兒，另一半歸你。”
還暗示卓文君這件事若是辦成，算是功德一件。
雖然已經猜到，但真正聽到卓文君還是震驚了，這些東西她用過，效果怎麽樣她就是最好的證明，相識的人誰見了她不震驚，說她年輕了好多歲。
女子紅顏易逝，若是有此物，便能多留住紅顏幾年，這是求都求不來的事。
此物一出，她敢保證全長安的貴夫人與女娘趨之若鶩，這不僅是一份錢財，還是一份機緣。
即便是更喜歡音律，不喜歡濁物的卓文君也無法抵擋，“神女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除了這些，還有可以將白發染成青絲的頭膏，染出各色指甲的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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